不知这是一场梦,还是别的什么。
张开眼望向四周,周身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景象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,不免令人心生恐惧。
隐约间,我似乎看到了我,一个穿越前的我,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“我”。他依旧好好的生活着,同以往并无二致。
但一个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呢?那个代替着我生活的“我”,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。
这是神仙显灵,还是量子力学?
或许,这个人我是认识的,我和她,也就是原本的王星流,意识互换了。
王星流猛的一下从床上起身,头上渗出丝丝冷汗,刚才那个梦十分简单,可信息量却大得吓人。如果梦中的说法是真的,那么原本的他就和现在的自己面临一样的处境了。
“不过也好,起码对于那些在乎着我,和我在乎的人,这是个好消息。”星流这么想着,放心了不少,竟又倒下去接着睡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之间,她感觉到有人敲了好久的房门,后来干脆直接进来,印象里她自己确实起床了,但是也记不清,只记得那人替她换好了衣服,又驾着她上了马车。
略带咸腥味的海风吹拂面庞,这才使她清醒过来,反应过来时,四周的景象早已是不熟悉的景象。
可怜的她并不知道,这是有人来找她“讨债”了。
窗外越来越荒芜,到了某一节点又开始越发的热闹,路旁的原野上有不少年轻人把弄着手中的猎枪,与同伴谈笑夸耀,像极了玩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孩童。
兀的又是三两成群,有的头顶硬檐软帽,或叼根纸烟,一股老练猎手的风范,把弄这手中那支忠诚的老伙计。
最终,窗外的人装束渐趋统一,空气中的火药味也愈发浓郁。一队又一队的人整齐地走在路上,另一边则是练习射击的人们,看来他们应该就是南明派驻望州的士兵。
看来,这是一座靶场,星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改良箭衣,还披了一件皮质罩甲,头发也被盘在头顶,就明白自己被拉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了。
两百多年来,南明服饰变化还是很明显的,为了实用考虑,原先宽大的汉服或是礼仪化成为专门用途的礼服,或是如同星流身上这件一样,裁剪上更加修身,袖子也越改良越窄,整体样式明显西化。
马车慢慢停下,在这里已经见不到普通人了,放眼望去,除了士兵就是军官。据同车的人说,望州因为缺乏专业教官,因此那些教官实际上都是各自长官兼任的。
“王星流!”朱仲梧一脸威严,喊道。
“到!”王星流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,只见眼前的朱仲梧人高马大,语气中也充满不可挑战的威严,不过这份威严并不是针对星流的。
“今天叫你来,是为什么你知道吗?”
“差不多,略知一二吧……”星流一时无语,她怎么可能知道啊!大清早就直接被拉到靶场,路上那些随从也是一个个说不知道、不清楚,她自然也无从得知。
“原因很简单,听说你体能不太好,是吗?” 朱仲梧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看着弱不经风的人,说道,“所以,我要来对你进行一场测试,要知道,是否拥有合格的军事素养,可是评定一个人是否是合格的帝国公民的标准啊。”
换言之,要是星流表现得太过拉跨,那可就要被怀疑国籍了。
而且就她自己这小胳膊小腿,体能恐怕够呛,也就只能祈祷自己一会好运了。
说来也奇怪,她的耐力明显不好,因此长跑极其差劲,但是脚力却不错,走上一整天也没啥问题;说她体质弱,却又十分健康不得病。
不过平日表现的十分糟糕也是真的。
“这个你肯定会用吧。”朱仲梧走到桌前,取来一支枪,单手递给了王星流,要测试一个人在射击方面的能力,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实际测试。
可星流却怂了,她就是学过怎么射击,自己也没有相关的记忆,四舍五入等于没学过。
此前虽然摸过枪,但那是未装药的,实际上和烧火棍没啥区别,而现在她要拿的这杆枪,是真家伙啊!
她颤颤巍巍地接过枪,在朱仲梧和其他在场的人审视的目光下,她也只好凭着自己以前看的那些视频得来的经验,依葫芦画瓢,粗拙地开始操作。
南明人口众多国土辽阔,并没有办法推行义务教育制度,但是在军事教育普及度上,南明比人口并不多,因而可以实行义务教育的北清都要高。
据记载,近四十年前北伐徐州,明军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“学生兵”,不仅兵员素质高,而且可以快速转变职能,战后就地转入生产岗位,恢复徐州经济。
由此也可以侧面看出南明对于军事教育的重视,可这正是王星流害怕的地方,经受过这种教育的是原主,不是现在的她啊!
不过星流实际上过分担心了,书中所述的“人人精通武艺”,是有很大水分的,更多的人其实只掌握了基础的技巧,她就是直接说不会,也没什么,毕竟和平久了总会出现武备废弛之类的问题。
有时候,一个心里有鬼的人,会表现得比常人更加认真以来掩饰自己,星流现在就是如此。
所幸,王星流的身高比较矮,连一米六都没有,而这支枪起码都有一米四到一米五的长度,旁观者们也就想当然的把她动作上的笨拙归结为了身高问题,操作不便。
朱仲梧认真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,心里则在暗自吐槽星流的拘谨,她的动作实在有点唯唯诺诺。
星流现在只需要瞄准再射击就可以了,越到这最后一步她越发紧张,手中的这支枪严格意义上来讲,是雷汞式击发枪,所用子弹似乎也是米涅弹,那么以精度掩饰自己能力不行就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。
安装好了火帽,她端平手中沉甸甸的长枪,瞄准正前方一百米开外的靶子。
周遭的声音似乎被隔绝了一般,星流只觉心脏狂跳不止,额头也不断渗出汗丝,眼睛盯着前方一刻也未敢移开。
食指扣上扳机,重重压下,击锤撞击火帽发出“嘭”的一声脆响,旋即硝烟自火门和枪口喷涌而出,子弹在高温和气压的推动下冲向靶子。
硝烟迟迟没有散去,星流也看不见远方靶子的情况。过了几秒,她听到了几声掌声,这才缓过劲来,扭头一看,正是朱仲梧在鼓掌,周围同样响起了掌声。硝烟退散,远处的靶子上,子弹的落点竟然在正中心红点偏上的位置。
这个年代的射手并不是很注重精准射击训练,因而星流的这个成绩可以说很不错了,也难怪朱仲梧会对她刮目相看,至于其他人,更大可能是在奉承朱仲梧吧。
星流迅速将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归结为自己的运气,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水平,前世一辈子没摸过真枪的卑微军宅,怎么可能穿越了就获得设射击天赋?这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!绝对是运气!
把枪放回桌上,星流才终于松了一口气,看来自己是通过了呢!
不过朱仲梧越发对她感兴趣了,反而比以前更加关注她,某种程度上因福得祸了。
实际上,帮助了星流的并非是运气,不过她现在不得而知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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